「噗,老友啊,你這是什麼奇怪的夢啊?況‧且,我雖然不溫柔也不體貼,卻也不是一個動不動就發脾氣的人啊,在你的夢中我怎麼完全變了個樣啊?這點你可要好好交代一下。」我的責任編輯沈如藍聽完我的敘述,一邊切下一口起司蛋糕塞進嘴裡,一邊用她碩大如鈴的銳利雙眼瞪著我,然而嘴角勾起的微笑顯示出她只是想要揶揄我罷了。

「呵呵,看來是妳給我的壓力太大了,我才會作這個夢啊!」我捧著伯爵茶,微笑地望著她,從高中時代便相識的我們對彼此的個性瞭若指掌,她那男孩子似的豪爽個性禁得起任何玩笑,也從來不會記恨。

「哼嗯,這句話有失公道啊,我可從未要求你要做點改變啊!不過...你若能寫點不同的東西出來,那也不錯。」如藍笑嘻嘻地望著我,美麗的褐髮綁成了一束馬尾,在玻璃窗反射太陽光的亮眼照耀下,看起來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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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離山,昔日在當地居民心中被喻為鳥語花香的人間仙境,春夏秋冬各有芬芳,只要站在山的小徑路口處,迎面一陣徐風中總是帶著各式各樣的香氣席向人間,然而在三十年前的一個意外發生後,離山不再有花香冉冉,連普遍可聞的鳥兒聲亦不再啁啾,一夕之間大家都逃之夭夭似的,萬籟俱寂,只有偶爾悠盪而來的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雨季時雨點打在土地上的聲音,從此離山陰氣森森、鬼影幢幢。

警車尚未駛到小鎮盡頭,遠遠一望便能看見終年繚繞的霧細密包圍,將離山和相隔一百公尺遠的民房清楚隔出兩個世界,生人勿進的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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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一個作者,常常隨筆漫談的作者,雖然出版了一些作品,卻往往不盡人意,因此,我還是需要一份「正常」的工作來養活自己。

看著悠悠藍天、雪綿白雲,是不是就會多愁善感地寫出一些「人生總是充滿希望」、「不要放棄」之類的老生常談呢?我的朋友曾經好奇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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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之後,何太太的家人將她接了回去,過沒幾天,我接到了電話通知,何太太在昨晚的睡夢中安祥離世。

何太太的女兒在話筒的那端請求著,希望我能全程參與整個儀式,她說,這是我最後能夠給予的一點陪伴。

或許,是何太太本身就討厭儀式的延冗吧,整個喪禮在一個禮拜之內便告終,這次的分離,也為僅存的一點羈絆劃下句點。天空的流動依然是如此,風的走向依然是如此,除了親近的人以外,誰也感覺不出這個世界的重量減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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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這名常常出現在路口的豐腴婦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衣著整齊、相貌慈祥,只是每每出現在下午時分時,像是失了神志一般慌亂、著急,對每個經過她身邊的年輕人斟酌一番後繼續尋找。

從我的辦公桌前面的窗戶可以望向大馬路口,有時工作讓我厭倦,我便習慣望著窗外發呆,欣賞人們踏著他們自己專屬的步伐來來往往,有時我會想,他們是真的清楚自己的未來在哪,無怨尤地奔波嗎,還是只是行屍走肉?

穿梭的人不少,為什麼我對那位婦人特別注意呢?轉了轉手上的藍色原子筆,我皺著眉思考著。漸入冬季的台北飄著不大不小的雨絲,濛瀧的街景依舊有著熟悉的體態忙碌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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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愛的宇凡:
自你離開這個世界起,算算時間也有三年了,世界依然在美好中有著醜惡、醜惡中有著美好,我想,等到人心不再有貪念,一切才能趨於完善吧!
近來,我在整理我們小時候的相本,望著為了生日禮物爭得面紅耳赤的我、搶先吹熄蠟燭的你,一旁還有我母親註明的文字:哥兒倆,感情非常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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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都有這樣的感覺:在我的內心深處,似乎遺忘了什麼,那個渴望促使我不能放棄尋找,只是...我究竟該找尋什麼?

最近的天氣有點反常,該是進入秋季了,雨依然不停地下,只要到了午後雷聲便隆隆響起,好像是要把這大地積怨的怒吼全部掃蕩出來一般激烈。

月神不同以往的小動物們,記得小時候養了一隻小黑狗,打雷聲、鞭炮聲、大人們爭執的怒吼聲都能使牠害怕得猛發抖,月神卻老神在在地趴在庭院的玄關處,偶爾晃動著耳朵、尾巴表示牠的慵懶和閒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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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1 Sun 2008 16:47
  • 想像

 爸爸媽媽說,我一直都是大家的小精靈,散播著這世界依然渾沌卻漸漸清朗的那一面,使得他們對這世界有更多美好的想像。看,河畔的石頭上有著灰色捲髮的妖精橫躺著,那慵懶的體態透著柔和的太陽光,幽美又細緻。

樹枝上的妖精赤著雙腳,輕輕撥弄小巧金黃的豎琴,奏出一曲森林之歌;微閉的細長雙眸流洩著淡雅的愜意,青綠色的髮好似波光,粼粼地盪漾出一曲海之歌。

我搔搔自己的耳,淺淺笑著,對我而言,精靈的美稱一直是我的驕傲,但我在學習著謙虛,只能含蓄地開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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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今天,我撿到了一隻病奄奄、全身都是傷疤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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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將去投胎的鳴太,我只能一邊回想著他神秘又令人感到安心的微笑,一邊複習著他對人類的感慨。
人類,總是因為思考太多或者太少,將一個本來善意的行為舉止推向更遠的懸崖邊,當它墜落了、粉身碎骨了,「鏘」一聲的脆響,飄到了不願接收的大腦中,才驚覺自己曾經太過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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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

風和日麗的早晨,是萬物展現生機盎然的好時刻。
今天我步行到學校,沿途欣賞平時不曾察覺的小動靜,看著草叢中細密竄動的螞蟻們、輕飄飄的蒲公英種子纖柔飛舞著,不禁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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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9 Tue 2008 13:46
  • 時空

2005.1.1
這是我今年新的日記本,日記本前的序總沒什麼差別。自幼我便是個身體羸弱的人,先天性心臟病更是令人苦惱,雖然醫生有說過不用太大驚小怪,可是父母親總是擔憂太多,認為保險一點總是好的,我的人生就這樣被保護過度,一點點的與眾不同都挖不到。
如果,可以讓我許下一個願望,那麼,我想要有個健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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